“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签字。”我说:“还会找到媒体,说他养情妇,欺骗我,骗走穆氏,还逼我流产。”
周平震惊地看着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敢露怯。
良久,周平掏出了手机,转身走了。
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
整个下午,我都在破译保险柜密码。
保险柜的密码是繁华的指纹,而且这个牌子,一旦被非法入侵,自动报警系统就会启动,发送信息给繁华和保险柜公司总部。
不过,我从小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对门锁的结构并不陌生,不考虑报警系统的话,很容易就打开了柜门。
拿出我的手机,打开来,还有一点电。
最先弹出的一些来电记录,以及那个陌生社交软件账号的信息:菲菲,姐夫觉得你不是那种人,一号之前,希望你能抽空跟姐夫聊聊,否则,就别怪姐夫不给面子了。
还有一条是梁听南的短信:你还好吗?怎么又不接电话?病情发展迅速,如果有新症状要随时联系我。
我删除了梁听南的短信,正要删除社交软件记录,手机便开始震动,这次是我爸爸医院的电话。
我接起来,那边医生说:“小穆吗?是这样,你爸爸上次病情突然变化的事,你还记得吧?”
“对。”我紧张地问,“怎么了?”
“保卫科那里发现了一些情况。”医生说,“你辛苦一趟,亲自来看看吧。”
挂了电话,我草草收拾过自己,走到玄关时,刘婶又把我拦住了。
我说:“是医院有急事。我爸爸的病情恐怕是有变化了,我必须得去。”
刘婶为难地说:“我得问问姑爷。”
我说:“你去打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向来听话,刘婶不疑有他,便直接走了。
她一走,我立刻拽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一口气跑了十几层,已是气喘吁吁,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