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张口,他又冷冷道:“想好再回答。”
我说:“都做过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搁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
“都做过了,”我说,“所以把证件还给我,跟我离婚吧。”
他没吭声。
我动了动身子,跪了下来。
上次我向他下跪,还是求他救穆氏时候。
上次没有用,我也知道这次多半也不会有用。
可我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只能这样跪在他面前,说:“你要跟莫小姐在一起,总不能是已婚的身份。世上的女人也不都是我,可以任你欺负、任你骗。”
他不说话,显然是听进去了。
我继续说:“你把证件还给我,跟我离婚,现在办,月底之前就能拿到离婚证。否则过几天过年了,民政局休息,会影响你跟莫小姐的事。”
繁华这才开了口:“那你去哪儿?”
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
当然是临终关怀医院。
在那里住几天,办完信托。
就找个清静的地方了结这一生。
“没有我,你这一屋子人根本就吃不上饭,下个月你拿什么给她们付工资?”繁华皱眉问,“就靠「在原地等你」的肿瘤专家?”
我说:“公司出事之前,我爸爸已经给她们付过遣散费,是她们自己没有走。等我们离婚后,她们仍然可以住在这里,但可以继续出去工作。”
繁华问:“那你干什么?”
我说:“做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