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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敢说这话,因为您跟她都是一家人。”

我说:“说吧,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显然孙姨也明白,今天不说点什么是万万过不去的,便露出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他们家是那种宫门深似海的人家,我怕告诉他,他、万一他要我帮他害你……刚刚念姐走时还对我说,要我帮她注意你的动向,我要是不能如实汇报,她就要让我好看……”

她说到这儿,眼圈泛红,落下了泪。

繁念今天还对我管理佣人的方式提出了质疑,连别人家的事都要管,想也知道她对自己家会有多强势严厉。

而且,孙姨一向待我好,见她流泪,我便有些心疼,说:“别哭了,我也不是非怪你什么,就是……你也知道,余若若把我欺负得不像话。你如实向繁念汇报吧,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孙姨抹着眼泪点头,说:“可我要是回了那边,要怎么汇报呢?”

我说:“你就在这里做吧,让刘婶安排。”

回到浴室,繁华仍然在浴缸里躺着。

我一在浴缸边坐下,他便扭头看了过来,将湿漉漉的手掌按到了我的腿上,问:“干什么去了?”

我打开药箱,说:“跟孙姨聊了一会儿。”

“跟孙姨……”繁华嘀咕了一声,不悦地闭上眼,说,“跟她都能聊这么久。”

其实才聊了不到十分钟。

我用镊子打开繁华头上的纱布,伤口挺小,是用医用胶水粘的,边缘很干净。

我一边丢开纱布,一边说:“毕竟她也对我很好。”

“白痴。”繁华冷呲,“我二姐调教出来的人,不可能向着你。”

我说:“你二姐让她汇报我的动向,这没关系。”

“现在只是汇报动向。”繁华哼一声,“将来就可以给你投毒,花钱打点一下,随便编个急病应付过去,反正你家除了我,也没人追究。”

我问:“胡言乱语算是症状吗?”

一边拿出新的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