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自然的,”我探身过去,用纸巾擦着他脸上的泪,说,“不要忧心了。”
梁听南掉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冷静下来。
他摘下眼镜,随意地擦了擦,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于是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皱起眉。
我问:“是我姐姐吗?”
梁听南没回答,只说:“我出去接一下。”
看来的确就是了。
“我很快就回来。”梁听南说,“但如果你饿了,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我说:“叫我姐姐一起来吃吧。”
他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我没有动筷子,坐在屋子里等。
望着那盘饺子,想起繁华上次喂我的样子。
那时也是在这间病房,也是在这张餐桌。
如果我没猜错,那天郝院长叫他去取什么注意事项,他应该就是那时知道我的病的。
想起这个,我便有些呼吸不畅。
我不应该再想它了。
我应该学学他,学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抽离。
成功的人都是善于冷静、善于斩断、善于控制和玩弄别人的。
我起身来到浴室,打算洗把脸。
站在洗手台前,一眼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在荒岛上困了几天,我的脸都被太阳晒爆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