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衬衫上落了许多粉底的浅白。
我说:“脸太花了,太少了遮不住。”
“那就不要化啊。”他说着,摘掉了我头上的假发,放到桌上,说,“也不要戴这东西,多难受。”
头上一下就轻了许x多,是挺舒服,但我很别扭,拿起假发,戴到头上,说:“你别总摘它。”
“我不喜欢你弄这些上刑一样的东西。”他笑道,“在家就舒服点。”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在家不还是穿衬衫?”
他只是笑。
我没心思在这儿跟他调晴,便说:“咱们吃点饭吧。”
说着,我作势就要下去。
繁华却搂紧了我的腰,说:“你不是要看手嘛?”他说着,把下巴搁到了我的肩膀上,解开了衬衫纽扣,“给你看。”
可能是我真的很冷血吧。
现在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伤。
但他既然已经解开了,我没吭声。
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自然是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他手的颜色看上去有点发青。
我便问:“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不灵活了,”他说着,用左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左手比右手要冷得多。
我问:“以后都会这样吗?”
“对啊,再也好不了了,可见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废。”他的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需要你关爱了,宝贝。”
我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喂你吃饭吗?”
他笑:“最好不过。”
我说:“这么说,你也不能跟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