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就回来找我。”她声音不高,笑声癫狂,“在我的床上叫她的名字……狗东西。我直接剪了他的刹车线……去死吧!”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我重新回去工作。
公司这几年交给了我三姐暂代,一切都运转得挺好。
我又去了穆北堂家,却只看到几个佣人。
穆北堂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去寻找,我知道菲菲肯定跟他在一起,她是不会舍弃她爸爸的。
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一天,我又去了那间日式料理店。
菲菲喜欢窗口的那个位置,我们约会的时候是春天,窗外的樱花开满枝头,白中带粉,如雾如云。
我把蛋糕摆在桌上,打开盖子。
蓝色的蛋糕,是梵高的《星空》。
做蛋糕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上一次。
其实问她的时候,是真的想给她过个生日。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穆氏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我觉得我可以开始对她好一点了。
但问过了,我就开始后悔。
阿星的事不是用一点钱就能解决的。
十个穆氏也换不回他的命。
其实我很高兴,菲菲喜欢这幅画。
不是只有机器人才可以成为共同的话题。
我们也可以喜欢同一幅画。
这天,我在蛋糕上插了一个数字「25」,一边对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说:“生日快乐。”
卖火柴的小女孩可以隔着火光看到最爱之人的脸,但我的对面,只有一片淡淡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