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三天之内,我需要知道你已经做了手术。否则……”他语气转低,更为冷冽,透着一股阴狠,“我就亲手帮你整。”
说完,他松开了手。
我捂住脸,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他。
他已经坐了回去,用手整理着领带结,铁青着脸,凶恶地瞪着我。
这神态,就像一只猛兽。
就像我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人,或许现在应该辩解吧,但我做不到。
我太害怕了,脸痛是其次,不知为何,我的心口特别痛……这也是其次,因为,我还体会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
这感觉如同一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促使着我必须逃离这里,逃离眼前这个男人,逃离他充满攻击性的注视,逃离跟他的一切冲突。
我逃出了办公室,逃到电梯口。
我疯狂地按着电梯按键,两部电梯却都静静地躺在地下一层,如两座地底的棺。
我胡乱按着,紧张、焦虑、整个人都已失控。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虽然是纤细的手,却并不柔软,而是极为有力,攥着我的手腕时,就像一只机械手臂在钳着我似的。
我愣住,扭过头。
是那个女人。
她撩起眼角,毫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你按错了。”
说着,拉着我的手,按到了电梯按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