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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说,“我很讨厌他,我保证,我会尽快处理好跟他的事。”

“我姑且相信你这些话,但即便如此,”权太太说,“我们权家也不能让孩子蹚这趟浑水。”

“……”

“阿御说你是个好姑娘,我也这么认为。”权太太柔声说,“繁家是真正的豪门显贵,繁华又是独生子。他这么喜欢你,是一步登天还是灌水泥沉海,全看你自己。”

我说:“您可以把电话给阿御吗?”

“他现在去换药了。”权太太说,“现在不在我身边。”

我说:“那我等下再打给他。”

权太太陷入沉默,或许是听筒本身的关系,我感觉她似乎呼吸粗重,就像在生气似的。

良久,她问:“你完全没听懂我的话吗?”

“我听懂了。”我说:“但我想听听阿御自己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继续跟你交往。”权太太说,“但你在害他。”

“那也请他亲自跟我说。”我说,“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他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感情。”

权海伦是她亲生女儿,权御和权海伦的结合对她有好处,她完全具有挑拨的立场。

而且,对于这种家人干涉,我有一种好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反感,就好像我上辈子曾因此而死似的。

权太太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愤怒,一转身,就吓了一跳。

繁华就在我的身后。

他靠在边柜上,可能是因为刚刚失了血,脸色很苍白,加之他面无表情,看上去格外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