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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说,“只是教育了她几句。”

“谁准他教育我孙女?”我爸爸就像被突然点燃的炸药桶,崩一下就爆了,“他一天都没养过,哪来的资格教育!”

我担心他身体出问题,忙说:“好了爸爸,你别生气。繁华说要给我一些钱,说要我签协议,你要不要看看?”

我爸爸立刻陷入短暂地沉默,再出声时已经冷静了不少:“给我看看。”

我说:“那你现在过来怎么样?顺便把我们接回去。”

“好。”

我又提醒他:“别把这件事告诉权御。”

虽然提出要钱只是想看看繁华是否真的愿意补偿我姐姐,可是现在他愿意给了,那我这事就必须得告诉我爸爸。

毕竟我没资格处置这笔钱。

而且,这是我姐姐的事,就不要惊动权御了。

挂断电话后,我合上协议。

从书房出来,见孙姨正忧心忡忡地走上楼,见到我,她立刻加快脚步说:“你们又吵架了吗?”

繁华不至于跟管家聊这种话题,于是我一边往儿童房走一边问:“怎么了?”

“我见他红着眼睛着出去了。”孙姨说,“他今天开始吃药了,那药副作用很强,他会表现得有点笨,有点情绪化,你多担待点。”

我问:“他吃什么药?”

“中午孟医生来了,”孙姨说,“他不叫我告诉你。”

我问:“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生病了就要吃药,他愿意控制病情,这是积极的行为呀。

“因为夫人……就是他妈妈不许他吃药。”孙姨说,“他爸爸就是在这个年纪被精神病院强制治疗,虽然治好了,但这维持了二十多年,不到七十岁就开始糊涂,患了阿尔兹海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