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意外?”范伯伯冷呲,看向我,说,“既然是你家的保镖,你去跟他们要把枪给我看看。”
我不敢犹豫,说:“好,我下午就去……不过……”
我不知该怎样开口。
范伯伯显然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说:“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只要要得来,我就信你。不然,结果你们不需要用家伙。”
我白了他一眼。
范伯伯微微蹙眉:“这是什么表情?”
“觉得您很无情的表情。”我不能再让对话这么被动下去,干脆说:“您太太把孩子交给我们庇护,是对我们的信任。我刚刚还拿着您的玩具枪,冒死赶走了您的仇人,您就「结果」我们……无情的老伯伯。”
这个笑话果然是管用的,范伯伯立刻就笑了,说:“去取吧,我是信你们的。只是生活教会我,感性上的信是不足够的,要有理性的证据支持。”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信您的,也很赞成您这句话。您啊,就先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吧。”
范伯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转身走向门口,刚握住门把手,身后又传来了范伯伯的声音:“孩子。”
我转过头。
只见他靠在椅背上,微微睁着眼睛,这目光就像是动物园里懒洋洋的老狮子,温和而坚x定:“只要咱们是朋友,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一定保你们没事。”
他这么老了,给了我一把枪还是个玩具,而且也没有手下,甚至连辆车都没有,仇家还是念姐那种人。
但不知怎么的,我一点也不怀疑他这句话。
可能这就是大佬的气质吧……
我说:“好,我相信您。”
我在里面卧室找到了家人,大家都显得很安逸,我爸爸和刘婶在教他们画画、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