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的语气有几分温柔:“那你真的很单纯。”
“我以为你也不知道,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向着弟弟。”我说,“而不是在心里已经有判断之后做那些事。”
权御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神色没有丝毫波动:“难道我应该让他发落我弟弟?”
“不,”我说,“没人会发落你弟弟。”
权御说:“你怎么知道?”
“……”我一时无语,他又加重了语气:“你如何能确定,繁华不会伤害我弟弟?”
“我如何能确定?”我盯住了他的眼睛,问,“你确定你需要问我?”
显然权御现在才知道自己失言,不说话了。
繁华是自己来的,即便承认是权衡做了这事,权御只要道歉赔偿一下就好了。繁华根本没能力在那种情况下再伤害他弟弟,否则他自己就不会被打成那样。
我也不可能伤害他弟弟,那毕竟是个小孩子,总要给他机会。
我也不是想为繁华说话。
今天这事把繁华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成立。
权御这是小人行径。
我能理解他对弟弟的感情,可我觉得恶心。
我的目光绝对非常不善,但权御也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比他做的这件事要更坦荡。
是我先按捺不住,一边拽他握在我腕上的首,一边说:“请你松手,我想回家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恨他。”他忽然说。
我不由得动作一滞。
权御手掌收紧,我感觉到了一阵闷闷的痛。
但他似乎并没有x注意到,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