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茵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毕竟……你是没办法一个人带他们回家的。”
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茵茵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还给我找来了一位医生,装模作样地给我做了些检查,说了些「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走了。
三只、尤其是穆雨原本想给我讲繁华的事,在我表示不想听后,便纷纷睡着了。
我将事情告诉我爸爸,自然是略过了繁华挨打,只说他住院,因为情况严重,孩子们想等他醒了再回去。
我爸爸答应得很痛快,说:“那就委屈你带着他们留在那里一晚吧。”
我问:“你不反对么?”
我爸爸明明那么讨厌繁华。
“孩子们心地善良,没必要伤害他们的感情。”我爸爸叹了一口气,说,“早点休息吧……唉,老范真是,走也不说句话……”
安慰了我爸爸几句,我便挂了电话。
在床头靠了一会儿,起初完全没有睡意。
这倒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担心,而是因为我从醒来之后就极其不喜欢医院。
医院的环境、气味儿以及医护人员身上那种看淡一切的温柔,都让我觉得它离死亡是那么近。
我是很怕死的,毕竟有老人还有这么小的孩子。
我也不知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仿佛刚一闭眼,就被人按着肩膀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