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其实是有点后悔的。
茵茵肯定是讨厌我的,我也完全理解这种讨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们都无法换位理解对方。
而我没有保镖,身体又比较弱,明显不如她强壮……我不应该来的。
不过,茵茵毕竟不是权海伦。
她只是古怪地盯着我看了几秒,便开了口,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是范伯伯要我来的。”
虽然做梦可以对范伯伯那种老年人讲,但如果讲给茵茵,无异于凸显自己的虚伪,反而激怒她。
茵茵收回了目光,没再说话。
我揣测不出她的想法,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望着抢救室门上的灯牌,心里也是极度焦虑。
繁华伤得那么重,他还能活吗?
如果他死了,我要如何向三只交代?
又要如何向我自己的内心交代?
我真的很讨厌他,可是……
可是……
忽然,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
茵茵立刻凑了过去,我也赶忙过去,听到护士说:“我们需要血液,他出血太多了,从其他地方调用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们中有人符合是最好的!”
茵茵点头说:“我这就安排。”
随后便吩咐保镖:“我弟弟是ax阳性,去问问,还有谁是?让他们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