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自己都忍不住,准备说结束语时,繁华才终于开了口:“我不是在胁迫你……实在是……怕你再也不肯理我……”
我说:“我没说你胁迫我,是说你不应该这样罔顾自己的生命。生命宝贵,而且只有一次,你还有父母家人,也要为他们考虑。”
繁华轻轻闭了闭眼:“你再也不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还说不是胁迫……
我才不信他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
但他毕竟是个精神和身体意义上的病人,不能刺激他,于是我没说话。
沉默……
气氛尴尬,我觉得我应该出去了,这时,繁华忽然微微掀起了嘴角,“菲菲……”他的眼里也淌出了笑意:“听说你梦到我了……”
不用问,肯定是范伯伯告诉他的。
我也不知范伯伯告诉了他多少,但的确觉得很不自然,便说:“我经常梦到很多人的。”
繁华毫不在意,只是一边笑一边说:“梦到我什么了?”
我说:“记不住了。”
是真的记不住了。
繁华却仍然笑。
这笑容实在是狡黠,就好像断定我做的是那种不正经的梦一样。
这令我面红耳赤,忍不住有点光火,干脆说:“好了,我梦到你抹脖子,所以才去医院看你。没想到我还有预知能力,真应该把我的脑子连上仪器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