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了。”范伯伯说,“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我说,“不过您是派人找了我一夜吗?怎么我爸爸没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搬家之前我跟我爸爸说过,如果我不在家住,那就会来这里住,因为这里交通更方便,我也更喜欢。
范伯伯却说:“你回来再说吧,乖。让阿美开车带你回来。”
回去的路上的确是阿美开的车,因为我一直在心悸。
其实范伯伯也没说什么,但我就是很不安。而且,我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安:范伯伯担忧地找了我一夜,我爸爸呢?
我打电话回家,怎么电话都没给我爸爸呢?
一路上,我都克制着自己,不要多想,免得我爸爸还没怎么样,我就先崩溃了。
所以进别墅时,我仍然保持着镇静,不过,当我看到客厅里,范伯伯正穿着一身正装,苏怜茵坐在他身旁,念姐竟然也在,而且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
屋子的里人全穿着黑色的正装,唯一的亮色就是三个穿着制服的医生。
就在我刚刚进门,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繁华来了,我就不由得腿一软,幸亏离得最近的苏怜茵扶了我一把,把我扶到了范伯伯身边。
我恍了恍神,看向范伯伯,问:“范伯伯,你们这是……”
范伯伯看着我,眼神古怪又充满悲悯,他张了张口,最后握住了我的手,说:“孩子……你身体不好,还有三个孩子,所以要冷静一些。”
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抖了,内心更是已经开始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