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繁华拿起梳子,说,“谁知道这拿画笔数钱的手,竟然还会这技能呢?”
说着,他绕到我的背后,扶了扶我的头,说:“坐正了。”
我见他有模有样,自己也确实找不到人,便依言坐正,说:“你要是手不行,就找个女佣来帮忙吧。”
“放心。”繁华认真地看着镜子,说,“这是基础技能了。”
繁华弄得的确不错,动作轻柔,而且很娴熟。
我真是忍不住好奇:“你怎么还会这种事?是你姐姐们教的吗?”
繁华说:“我爸爸教的。”
我很诧异:“你爸爸还会这个?他是美发师吗?”
“他不是,”繁华说,“他的人生乐趣就是打扮他的女人。”
“和你也差不多嘛。”
“我?”从镜子里能看到繁华微微地笑了起来,问,“我打扮谁了?”
“我是说从打扮女人的这个角度,”我说,“你上次还帮我化妆,这么娴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
“确实不是第一次。”繁华说,“但我也没打扮过别的女人。”
我说:“你以前打扮过我姐姐吧?”
繁华一下子不说话了。
透过镜子,能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也觉得这个话题开启得不合时宜,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刻意去想,却总是顺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