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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好?”范伯伯说,“整天尔虞我诈,忙得要命,要早衰的。”

“您也觉得他应该把公司卖掉吗?”我始终没有问过范伯伯的职业,那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个江湖大佬,有些东西他不说,我就不问,我信他这个人就够了。

“他说,公司太忙,而且总部不在这边,留着公司就没办法照料你。”范伯伯笑着说,“所以就卖给他姐姐嘛,那丫头喜欢得很。”

繁华的公司总部在大陆,那个城市对我来说很陌生。

我说:“我可以陪他去总部呀,正好这里的菜不好吃,气候也不好。”

e国很喜欢刮风,可谓是一年刮两次,每次刮半年。

范伯伯闻言动作一滞,眨眨眼,缓慢而温和地问:“你……是不是想问问家人的事?”

“家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我醒来,只问了一次有关父母家人。

当时范伯伯和繁华都在,范伯伯没有正面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我都看出繁华似乎有点紧张,却并没有追问。

我好像在本能地抗拒着这个答案,似乎已经预料到那个答案会给我带来痛苦。

所以反问了这一句后,我便没有说话。

范伯伯看了我几秒钟,随后把手里的竹筐递给我,笑着说:“去把黄瓜洗一洗,咱们爷儿俩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