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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姐去送梁医生了,我这才想起,我因为跟她聊天,忘记自己原本就要走的事。

现在开车回去也得七点了,不能再耽误了。

于是,等安安姐送完梁医生一回来,我便站起身说:“我也不打扰了,安安姐。”

安安姐自然是挽留了几句,不过我一再坚持,她便松了口,将我到了电梯口时,因为我一再推诿,总算没有再送。

直到上了车,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可能是因为我不太擅长人际关系,面对安安姐这样热情自来熟的人,我也会感觉压力蛮大的,听她讲故事时,虽然也很感兴趣,但还是有一种不舒服的心悸感。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是梁医生。

我放下车窗,他的神色比刚刚温和多了,看来已经恢复了镇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说:“没有,梁医生,你怎么这么问?”

唉,这个角度真糟糕,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了。

“我看你一直没开车。”他说,“还以为你不舒服。”

“不是,是在找合适的歌。”我随便捏造了一个理由。

梁医生点了点头。

他不说话了,却也不走,而人家好歹是来关心我的,我总不能撵人,便问:“您是在等我吗?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