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难过,一时说不出话。
我爸爸是个好父亲,对我而言是的,对穆安安呢?
权御说他从不曾被人这样爱过。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从不曾被父母这样爱过,也可以理解为,他也知道我从不曾爱过他。
是啊……
找回记忆以后,我立刻就明白,我从不曾爱过他。
当然,这不意味着我仍然爱繁华。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再也不没有力气去追求爱情了。
故事里总是把它描写得绚烂、纯粹又短暂,可人生是冗长而泥泞的,这种感情并不纯粹,而是充斥着市侩跟肮脏。
我不想再追求它了。
随着我的沉默,车内陷入了安静。
不过我毕竟没有在发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题:“前面要怎么走?”
路是权御告诉我的,他刚刚只说顺着路直走。
“左转。”权御说。
左转?
我没有说话,打了方向盘。
接下来,权御指的路越来越奇怪,跟我记忆中墓园的方向完全不同。
我一方面觉得他估计是在试探我,另一方面,见周围越渐荒凉,也有点不安,难道我爸爸的墓被迁了?迁到了这种荒山野岭?
这个错觉令我害怕。
就在这时,权御忽然说:“抱歉,我似乎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