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公?”权御疑惑地问。
“对,繁华的爸爸。”我说,“就跟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位老人。”
权御愕然瞪圆了眼睛:“范老先生?”
“范?”我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笑着说,“你是想说繁吧?”
半晌,权御才点了点头,说:“或许是吧。”
聊了几句,便告辞从权御家出来,汽车将我送到大门口,我也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车。
繁华那辆被穆腾玩坏的兰博基尼。
这辆车此前一直在送修,按理说我是不认得它的。
于是我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快到时,繁华的车靠过来挡住了我的路,车窗放下,他坐在驾驶位上,扭头看着我。
我露出讶异的神情,打开车门上了车。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车里都是沉默。
唯一会动的只有窗外的景色,退得飞快,越来越荒凉。
我很快就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家的,忍不住开了口,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没说话。
“我只是在他家睡了一晚。”我说,“什么都没做。”
这话换我我也不会信,繁华自然是没说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脸色冷冷的,但也不像暴怒,只有捏着方向盘的手很紧,骨节泛着青白。
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