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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知道病因,难道是我感染了他?”

“不会的,你感染的微生物没有传染性,而且你都没有感染繁华和孩子。”梁听南说,“他告诉我,说他这半年一直处于严重的抑郁状态,在吃药。我不是他的医生,但我相信情绪和压力的力量。”

我也相信。

有心脏病的人通常受不了刺激。

而权御在今年一年简直家破人亡,权海伦的死更是我脱不开关系。

他严重抑郁……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去观察。

他没有对我倒过太多苦水,只是告诉我他离不开我,可我爸爸不给他机会,我也很快就离开了他。

他住院的时候曾下跪希望我留下,那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想到这里,我心里难受极了,疼得要命。

生死间有大恐怖,我太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权御现在的状态,不正是和五年前的我一样么?没有亲人,失去爱情,被动等死。

我对他做的事,不也跟繁华当年对我做的一样么?

我难受极了,甚至感觉呼吸困难,直到感到有人推了推我的手臂,是梁听南:“别哭了,你也要保持情绪稳定才行。”

我说:“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他的情况,他也没有怪你。”梁听南说,“是他自己选择不把这一切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应该忘掉他的……那天我没有磕碰过,我之所以会突然失忆,就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我不想面对繁华,干脆把这一切都忘掉,我……我应该陪着他的……如果五年前不是有你陪着我,我肯定会更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