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繁华抚着我的背,轻笑着说,“所以赶快想想,见一次少一次了。”
我问:“你找的那位大师在哪里?”
繁华语气颇为无奈:“大师又不是重点……”
“大师当然是重点,”我说,“你不知道大师是什么套路么?人家告诉你你快死了,才不是让你早早准备后事,是让你给大师钱,让人家帮你消灾渡劫。”
繁华不笑了,伸手捂住了脸。
我等了一会儿,发觉他始终不吭声,便撑起身子,扒了扒他的指缝,问:“哭了?”
他摇了摇头。
“那怎么捂着脸?”我说,“让我看看。”
他还是没吭声。
好像是真的哭了。
我疑惑起来,伸手用力扒他的手指。
他没办法一直按着,被我扒开了,但立刻便推开我,转身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到了另一边。
动作还真快。
我什么都没看清,便趴到他肩上,试图看看他的脸。
然而这个策略也失败了,繁华又抓过枕头,蒙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拽了拽枕头,没拽开,便说:“你真的哭了呀?”
还是不吱声。
我觉得他真矫情:“那可是算命诶,迷信呀,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就是为了跟你要钱改运的,都是这个套路。”
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