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感动,只是心里有些疑惑,问:“你觉得我会跟你离婚么?”
繁华说:“我不希望。”
“那干嘛不让你爸爸把孩子们带走呢?”我说,“那样我就没办法离了,你要是有别的要求,我也不得不照做。”
比如,不见权御。
繁华答得很快:“不想对你做那种事。”
我再度陷入沉默。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晚点想去看权御。”
“……”繁华没说话,只是攥着方向盘,骨节发青。
“他今天有个很受罪的检查,之前他说他不想做,我答应会陪他。不过今天毕竟没有陪,所以想看看他做了没有。”我说,“你可以直接把我放到医院吗?”
繁华还没说话,默默地打了方向盘,进入了右转道。
虽然这里离家很远,但右转不久就到医院了。
我很高兴他这么温顺,待他停好车时,便伸手抚了抚他的腿。
这种动作对我这种保守的人来说已经挺出格了,繁华一愣,低下了头。
我顺势靠过去,靠进了他的怀里:“在这里等我。”
繁华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是僵硬的,他不愿意,但又不舍得推开我。
“我很快就回来,到时陪着你。”我说,“你想做什么都行……直到后天早晨。”
繁华立即身子一动,伸手捧起了我的脸。
我望着他发亮的眼睛,说:“算是对你今天的补偿。”
繁华望着我,抿了抿嘴道:“我喜欢「补偿」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