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繁华明显有点顶不住了,垂下头,佯装擦头发,用毛巾盖住了头。
“权御说我们已经认识快两年了。”我继续说,“去年的时候,我们还一起钓了两次鱼,每次钓得很开心呢。”
钓鱼确有其事,但钓鱼的是我,权御只负责在岸边等。而且他也只同意了两次,往后我再约他,他便找借口拒绝了。
对此我很理解,这项活动非得喜欢的人才能一起玩,不然对那个干等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折磨。
繁华明显是不想听到「权御」这名字的,自暴自弃一般地开始擦头发,也不说话了。
看在他今天救了我的份上,我并不打算折磨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迷信,觉得我们上次一起钓鱼出了事,才这么多年都不陪我?”
按照我俩最近的聊天走向,对话进行到这里,绝对是朝着虐他去的。
所以繁华显然没料到话题会最终落在这里,一怔,扭头看过来。
“你不得找那些大师帮忙算算吗?”我问,“做个法什么的?”
繁华这才回神,笑了起来:“你不是不信吗?”
“你信呀,”我说,“明知道我喜欢钓鱼,但这么多年才带我钓了两次,刚刚都没问我还冷不冷,难受不难受,一开口就说那些话……”
繁华先是看了我几秒,随即弯起了嘴角,靠过来,再度伸手搂住我的身子,说:“是我错了。”
我没说话。
“刚刚坐进来时,不是给你量了体温嘛。”繁华笑着说,“我以为我不用再问了。”
“是不用问了。”我说,“只要分析一下是不是我克你就行了。”
“这怎么会是你克我?”繁华忙道,“要克也是我克你,不然怎么你好好的,我一钓鱼就出事呢?”
我问:“你还跟哪个女人钓过鱼?”
“没有了。”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