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关切,问:“你是不是真的没饭吃了?”
刚刚繁华提起这茬是满满的羞辱意味,但我毕竟是用看三只的眼神看着他的,他显然感觉得到,因此虽然表情别扭,但还是说:“不至于,我有的。”
“那有地方住吗?”我说,“刚刚你走之后,你舅舅跟我说你瘦了很多。”
繁仁气鼓鼓地摇了摇头:“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但你确实瘦,比你的同龄人瘦多了。”我说,“你舅舅说你没工作,那你怎么赚钱?在哪里住?”
“我在女朋友家住,”繁仁说,“工作就是我们的公司,只是还没有赚到钱。”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先赚一点钱?”
繁仁摇了摇头:“不行的……”
他说到这儿,转头看了看保全,意思显然是后面的话不方便说。
于是我拽了拽他,说:“你跟舅妈来。”
我带着繁仁来到我在fh的那间办公室,说:“在这里可以随意说话,不必担心了。”
繁仁点了点头,颇为羡慕地望了一眼外面fh实验室忙碌的场景,随后对我说:“你知道我妈妈的生意,她有很多仇家。而我没有读完书,能做的除了抛头露面的服务业,只有夜店。”
我明白了:“你去那种地方,容易被人绑架。”
“是杀死。”繁仁说,“而且我也要提醒舅妈你,千万不要带弟弟去公共场合。”
“谢谢你提醒我。”我说,“但你舅舅跟我说,你被妈妈撵出来时一点钱都没有,这么久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还有钱办公司呢?”
“是我女朋友一直在支持我,公司也是她出资,但她的钱太少了。”繁仁说,“而我计划的项目需要一笔小投资,不然没办法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