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多了,再说我的病也不传染,”说到这儿,我转过身,说,“跟我姐姐聊聊天,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繁华定定地看了我几秒,抿了抿嘴,道:“既然感觉好多了,那下午我们去拍卖会看看。”
我问:“做什么?”
“礼服需要配珠宝。”他说。
“珠宝我有。”我说,“我要去看我姐姐。”
“那些都太日常了。”他坚持道,“看看有没有精致些的。”
我说:“那你决定就好了,这种东西我不懂也不喜欢。”
繁华不说话了。
我举起衣服,问:“哪个好看?”
“你自己去,”繁华说,“穆云留在家。”
就猜他会这样。
我说:“好。”
繁华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
“放心,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孩子交给她?你不会同意的。”我说,“我只是……只是不想见到你。”
繁华微微颔首,说:“左边这件吧。”
左边这件是绿色。
我将它丢到了地上,踩到那块丝滑的布料上,脱掉睡衣,旁若无人地开始换。
镜子里,繁华依旧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我。
很快就换好衣服,我转头看向繁华,说:“我走了,穆云就拜托你了,希望他一切平安。”
繁华依旧没说话。
其实烧虽然退了,但身上的伤仍旧没好。幸好我对痛的忍耐力已经变得很高,从外也看不出什么。
毕竟,哪个成年人的痛苦不是静音模式呢?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