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安露出了警惕的目光:“什么条件?”
“这件事必须让梁听南参与。”我说,“他必须帮忙全程照顾穆云。”
穆安安不悦起来:“你怕我抢走这孩子?”
“我怕的不是这个。”我怕的是她用穆云要挟我,无休止地跟我要钱。钱或许不是问题,但孩子肯定会受到折磨。
穆安安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她阴冷地注视着我,没说话。
“穆云是爸爸照顾最多的孩子,他性格最敏感,最懂事,爸爸常常说他像妈妈。”我说,“我相信你也希望他能过得好。”
“如果我把着他,跟你要钱,”穆安安没搭理我的话,只盯着我问,“你就把他的身世告诉梁听南。是这意思么?”
我说:“我希望别有那么一天。”
穆安安没说话,失望地望着我。
我也没说话,这是我的底线。若不是权衡的事让我对繁华彻底失望透顶,我真的不想跟她合作。
气氛陷入对峙。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我和穆安安双双看过去,是侯少鸿。
他虽然穿着衬衫,却没打领带,领口开着,袖口更是草草叠着,和我印象中规整严肃的律师完全不搭调。
他径直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了穆安安的病床边,瞟了我一眼,笑着看向了,穆安安:“哟,怎么快哭了?谁惹你了?”
“还不是这丫头。”穆安安瞥了我一眼,拿起我放在床上的支票,拍到了侯少鸿面前,“她要我问你,这个数够不够。”
侯少鸿瞟了一眼支票:“繁音?”
我说:“是我公公。”
“我当然知道。”侯少鸿笑道,“前天才刚见了老爷子。”
“这张支票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姐姐。”我说,“我哪能让你用繁老先生签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