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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少鸿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我可没说她不是,也许她是呢?这谁也说不准。”

“不,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我说,“而且你每次提醒我都说对了。”

侯少鸿敛起了笑容,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

忽然,他笑了起来,一边低头切菜,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个定律你不知道。”

我问:“什么事?”

“如果男人想让女人爱上自己,就一定要让女人觉得他聪明睿智,进而崇拜他。”他插着盘子里的西蓝花,说,“想要营造这种感觉,就要说些似是而非,其实毫无用处的废话。”x

说完,他将西蓝花送进了嘴里。

我也拿起刀叉是,说:“你不肯说就算了。”

侯少鸿没说话。

气氛再度安静下来。

正当我想换个话题时,忽然,他又开了口:“我不是不肯说,只是没法说。”

“……”我静静听着。

“我认为人性最肮脏、最黑暗,所以,总忍不住把人往最坏处想。”他说,“然而每次都能猜中。”

我说:“你不愿意自己猜中么?”

“不愿意。”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年纪越大,越希望有人能否定我,给我一些惊喜。”

我说:“我觉得如果夏夏拿了我的钱离开繁仁,并不丢脸。”

“的确。”侯少鸿说,“但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