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侯少鸿笑着说,“我就先不打扰你跟他了,希望他身体健康。”
我说:“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听上去怪怪的。”
“好吧,”他说,“我果然不适合强忍心痛地祝福别人。”
“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问权海伦:“你有什么话想说?”
她这半天一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权海伦愣了一下,推开门说:“没关系,快进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随即走进病房。
显然,肯定是我刚刚跟侯少鸿的对话太暧昧了,引她多想。
也好,她最好认为我已经跟侯少鸿好上了,自己也加把劲儿。
权御这会儿还戴着氧气管,所以我进去后,根本没办法跟他有任何对话。
只是他虚弱地望着我,眼里绽放着欢喜的光,手指不断挪动着,试图握住我的。
想到他现在悲惨的境遇,我也不免心疼,握住他的手,说:“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似的,微微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我见状便说:“不只是我,你妹妹也在外面,她非常担心你,甚至给我下跪,求我不要走。”
权御目光微凝。
“这样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我有些心酸,说,“我已经没那么讨厌她了,相反觉得很感动,她这么爱你。”
权御还是没说话,只是望着我。
可能是因为我在流眼泪,他望了我一会儿,眼眶也开始发红了。
我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布,说:“别哭,你现在不能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