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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难怪他今天突然对我说那种话。”

唐叔忙问:“什么话?”

“他说我在折磨他。”我说,“原来是为了赶我走。”

“明明心脏已经换了,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唐叔焦急地问,“为什么会突然又这样呢?”

为什么?

坦白说,我也想不到。

诚然,权御已经太辛苦了。

健康亲人钱财地位……几乎全都没了。

爱人,也没了。

他想死,似乎再正常不过。

可我反复看着这封遗书,都觉得使他痛苦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现在的自己」。

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性格变得脆弱,爱哭而寻死吗?

难道……

权御自己知道这心脏中的秘密?

这天我让唐叔留在我这儿,并自己下厨煮了晚餐,聊起了权御的事。

在得知我已经知道了权御的身世时,唐叔显出了几分局促:“一切的错都是我铸成的,大少爷本身是不知道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权家的儿子。”

我说:“权海伦也告诉我了,你不要紧张,我跟你聊这个,只是想说,权御其实是很看重您的,很希望再见到您。”

其实这话我不说唐叔肯定也明白,毕竟遗书上只有他跟权海伦两个人。

唐叔叹了一口气,说:“话虽这么说,但我这边毕竟于道德有瑕疵,虽然是权力他对不起我们在先。”

对于这种事我自然是好奇的,但也知道作为外人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