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侯少鸿拍了拍我的手,说,“只要是法律文件,就骗不到我。”
这件事解决后,我当天便回了家。
应该是穆安安撒谎的技术比较高明,三只态度很平常,还跟我抱怨,嫌弃这里没有花园。
于是我当即决定,搬回我和繁华之前住的那栋别墅。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忙于此事。
很快,十月一到了。
穆安安一早便问我:“你要去扫墓吗?”
我说:“你去吗?”
显然是想起了跟我爸爸的那些仇怨,穆安安神情有些别扭,但还是说:“我去。”
“那我就不去了。”我说,“你带着孩子们去,帮我也烧一份。”
“哦……”穆安安显然并不意外,“你要去看繁华么?起码做做样子。”
“不去。”我说,“钱都给他们了,没必要去做样子。”
“那你……”
“我在家睡觉。”
穆安安带着孩子们走了,我吃了两粒抗抑郁的药,然后躺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鼻尖又飘来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儿。
它环绕着我,压在我的身上,控制着我。
它蚕食着我。
自从繁华死后,我对这方面就完全失了兴致。不是想守着,而是真的没有这种需求。
我觉得这是正常的,正常人谁遇到我这些事还会有那种念头呢?但心理医生说这是抑郁的表现——昨天,穆安安请来了一位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半天问卷,说我这是抑郁症的表现,还给我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