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侯少鸿说,“你知道,我只是个律师,做这种事我不专业。”
他的确不专业,而且,我儿子马上就能变成专业的了。
我说:“把夏夏放了吧。”
侯少鸿没说话。
我进一步说:“我不想把她交给繁念,咱们这样软禁着她,也有很大的法律风险,对你不好。”
“菲菲。”侯少鸿犹豫着:“虽然是软禁,但失去自由也相当痛苦,可她始终拒绝交流这件事。可见,不管是源于仇恨还是其他什么,她都并没有放弃对繁仁的追杀。”
“我知道。”我说,“这也是我决定放了她的理由。繁念对跟她沾亲的我尚且能如此恶毒,对其他人可想而知,也或许,夏夏的目的是正义的。”
见侯少鸿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心知他不愿意,便继续说:“何况,繁仁此前那样对夏夏,如今落魄了却毫不悔改,仍旧去联络人家企图让人家帮他,这结局是他自己给自己写的。”
侯少鸿这才出了声:“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谢谢你。”
我说完,我俩便陷入了沉默。
直到我开口打破僵局:“你过年怎么没在家?”
不至于年三十这大少爷还得加班吧?侯家又不是血汗工厂。
侯少鸿说:“是准备回去的。”
说完,他又笑着看向我:“我得走了,赶不上年夜饭的话,我奶奶可是要发脾气的。”
我说:“我还以为你打算邀请我。”
“下次吧。”他笑了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