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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大门打开后,权御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看样子他没有死。

我见医生出来了,赶紧跟过去问:“心脏还好吗?受伤了吗?”

医生就是联系过我的那位,他边走边随和地说:“他失血过多,并且引发了排异反应,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仍然需要密切观察……”

“我是说心脏!”谁想关心这些?我催促道,“心脏本身受伤了吗?被他割伤了吗?”

医生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说:“心脏没有被割伤。”

我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说:“但他现在尚未脱离危险期,心脏随时可能会停跳。”

顿了顿,他又特地提醒我似的,说:“心脏一旦离开体外,最多只能存活二十四小时。”

这我已经知道了。

我忙问:“那我能做什么?”

“我们可以给他一共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医生说,“前提是他自己愿意活下去。”

权御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权海伦跑去探视后,很快便出来,并对我说:“他醒着。”

我没说话。

“他要我告诉你,心脏没有受伤。”权海伦灰着脸说,“他割的时候很小心,这样你就可以把它送给别人。”

我看向权海伦。

“我没告诉他你只关心那颗心脏。”权海伦说,“是他自己猜到的。”

“知道了。”我说,“你去休息吧,我等下就进去。”

权海伦没有去休息,而是在我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坐下了。

我没有理会她,将双肘撑在玻璃桌上,抱住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

我恨权御,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