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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安安慰我,说:“病这个东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好也自然得有个过程,何况你受了那么大惊吓。你接下来就好好呆在家休养,按时吃药,等身体好了就出去散心,姐姐给你钱,请你环游世界。”

我没把繁华的事告诉穆安安,因为只要我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口闷痛。

尽管我一再告诉自己,他活着就够了,这个亲手把他那块玉坠弄断的我,实在不应太贪婪。

可是终究意难平。

我以为穆安安根本不知道,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天傍晚,我吃了药先睡了,朦胧中又感觉有人坐在床边看我,摸我的脸。

这种梦已经做了很多次,多到我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梦。

但尽管知道是梦,我还是伸出手,试图握住一片温暖。

然而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我如每次那样醒过来,打开灯,望着正前方墙壁上的婚纱照。

不看着繁华的照片时,我总是会忘记他的样子。

甚至看得久了,都会突然觉得照片上是两个陌生人。

最近每当看到这望着照片时,我都会觉得很恍惚:

繁华真的还在么?

也许他并没有复生,前些日子的那一面这是一场不太完美的梦。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繁华没有死。

他遭这一劫已经很不容易,我不能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