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登记的内容很有限,只有穆安安的身份证。
我来到那个穆安安曾住过的房间,那里面恰好没住人。
都这么久了,自然是怎么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任何。
趁天还没黑,又来到医院。
这城市太小,小到120通常只会把人送去两间医院。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两间都去了,因为也建立了一些关系,得以调查到了出车信息。
去完了医院,又去了火葬场。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跟梅姐关系不错,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
说明来意后,对方告诉我:“骨灰她老公和孩子取走了。唉,想不到就是你姐姐啊。”
从火葬场出来,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收拾了东西,来到了山里。
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她的死因主要是感染以及hiv。
他们并没有去太偏僻的地方。
我在景区里找,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这当然不可能。
我注定一无所获。
最后我找了棵树靠着坐下。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尽管仍旧很暖,尽管这里是景区,还是黑黢黢的,令人害怕。
但我并不害怕。
报上每天都有骇人听人的杀人案。
但是事实上被杀死的永远都是少数。
绝大多数的人像我一样,哪怕是半夜里靠在这种漆黑一片的地方,也不会被杀死。
可是,当朝夕相处的姐妹想要你的命时,几乎是完全可以得手的。
穆安安啊穆安安。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三十年的姐妹,你竟然真的试过要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