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到那时,也肯定没有人会在乎侯胜男的想法。
两家仍然可以忽略她,愉快地交往,直到她死去。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无助、觉得悲哀。
而我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这真的已经是侯胜男最好的结果了。
沉默间,繁华把我的手拉到他唇边吻了吻,大概是见我没表示,又给我夹了一块藕,眼巴巴地瞅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夹起盘子里的藕,咬了一口,抬头看向他。
“吃点东西吧。”繁华陪着笑说,“别在意了。”
顿了顿,他又柔声道:“别人有别人的命运。”
别人有别人的命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始终提不起精神,不止是侯胜男的事叫我如鲠在喉,还因为我其实有点担心肚子里的三宝。
穆腾当初是疑似自闭症,万一三宝他……
繁华没时间整日陪着我,只有林敏敏和我在一起。
不过她这几天也不开心,我没心情问,她显然是忍了几天,终于问我了:“侯先生那天……有没有提到我?”
我说:“倒是没有,怎么了?”
林敏敏有些局促,说:“我觉得我表现得有些失态。”
“哦……”我说,“他完全没提到你。”
“哦……”林敏敏显然很失望。
我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