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的样子像极了我父亲,我害怕极了,好声好气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说:“医院。”
他不可能是关心我,我更紧张了,问:“去医院做什么……是你的什么亲人需要抽血或者配型吗?”
以我浅薄的想象力,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结果侯少鸿说:“给你流产。”
“……”他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
去了医院自然真相大白。
跟侯少鸿一起从诊室出来,我说:“既然一直盯着我,就该知道,孩子不能无性繁殖。”
他不说话,沉默地往外走,我吃力地跟着他:“何况你忘了,我怀淼淼时是不吐的。”
“不过,”我笑着说,“既然你始终不能消气,那我就再给你生个孩子吧,你可以把她当做淼淼的替身。”
侯少鸿豁然转身。
对,我是故意的。
我故意激怒他。
我厌恶他这副嘴脸。
他盯着我,起初并不说话。
许久,突然扬起手。
毫不令人意外的,巴掌
他扽住了我的衣领。
我喘不上气,只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死的怎么不是你?”
这是淼淼走后的第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