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笑了:“说得有理,那我就再给你拿……”
他伸手正要去拿螃蟹。
侯少鸿却又站起身,「哗啦」一下,这次他换了只红酒杯。
红酒再次不偏不倚地倒了我满胸口。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这次真的生气了:“你……”
“抱歉,抱歉。”侯少鸿按了按头,满脸懊恼,看着我的眼睛说,“看来我是真的醉了,抱歉……”
他露出一脸讨好,“赶快去换衣服吧,太狼狈了。”
我盯了他几秒,露出微笑:“没关系呢,候少。”
我坐回去,拿起勺子,对路老说:“人家要吃螃蟹。”
不等他说话,我就用勺子从他碟子里的那螃蟹壳中挖了大大一勺蟹黄。
老头岁数大了吃不了这寒物,就摆了一只应景。
浓烈的腥气蹿入口中,我强咽进去,喝了一口酒,对路老嫣然一笑:“现在我可满足了,路老的更好吃呢——”
路老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小馋猫。快去擦擦吧。”
来到洗手间,把裙子脱下来洗了洗那一块,这又是白酒又是蟹黄,又是红酒,我的裙子当然是报废了。
尽管也带了备用的,但这是我最贵的一条。
而且,里面的衣服都被洒满了红酒。
正心疼着,身后突然传来门响。
我从镜子中就看得到来人,连忙用衣服捂住自己,转过身问:“你干什么?”
侯少鸿神情自然地走过来,把一样东西放到了洗手台上,说:“上次怎么进医院的,忘了?”
我扫了一眼那东西,药店的袋子,里面是抗过敏药和一瓶水。
“当然记得。”我笑着说:“产褥期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