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告诉我说:“儿子恨我,我是能理解的。毕竟我放弃治疗就是为了娶我的继妻,她跟了我很久,不能不给她名分。”
我说:“你两边都爱,是吗?”
“你不知道。”他说,“这人一旦病倒,就变了,以前那些惹人爱的闪光点,都消失了。继妻和她是很像的,其实也没她好,可她病倒了呀,唉……不一样了。”
我笑着说:“您也是不容易的。”
“你这孩子……”路老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少鸿过错你,找了那么一个野丫头,是他的失败。”
我和路老也安排了一个简单的婚礼,预备年底就办,因此,也派发了一些喜帖。
侯少鸿的是我亲自送到了他们公司,交到了他的秘书手里。
出电梯时,侯少鸿从楼梯上追了下来。
“你说清楚。”他粗暴地扯住我的手臂,拿着拆封的喜帖质问,“你真要嫁给那个老东西?”
“侯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笑着说,“仁甲现在是我的丈夫。”
侯少鸿呆了呆:“你已经跟他领证了?”
我说:“是啊,所以才请你参加婚礼。”
侯少鸿没吭声,抓着我的手臂。
我轻声提醒他:“你捏疼我了。”
他微微一松手,我赶忙抽出手臂。
我讨厌别人弄痛我。
侯少鸿却又握住了我的手,说:“你就这么喜欢钱吗?我不是都帮你分析了吗?贪那点钱会把你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