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扯去了一边,侯少鸿立刻扶住了他妈妈。
胜男崩溃的时候,除了时间,没有任何办法。
她没有叫太久,很快就力竭,并抱着头在了地上。
我跪到她身旁,好让自己跟她一样高。
她抱着头,浑身颤抖。
我看着她,不敢触碰。
社交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压力,任何意义上的。
医生赶来了,说要给她打镇静剂,因为她的伤口开始渗血。
我也没有意见。
就在医生已经准备好针筒时,她就像冥冥之中有感应似的,忽然抬起了头。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们四目相对。
这时,她说:“玥哥。”
胜男是从这天开始管我叫「玥哥」的,后来她说这是因为我的朋友们都是这么叫我。
我很告诉她,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但我知道单纯如她,一定会把那些话告诉他们。
让一个人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让她知道那个秘密。
我其实也不喜欢她叫我「玥哥」,因为这个称呼总能让我想起那些不太干净的事。
胜男和我不一样,她清清白白,没有污点。
她的心灵干净无暇,简单纯粹,她只有宇宙,那个可以用数学反复演算的世界,单纯得就像那些大道至简的数字。
「玥哥」的世界配不上洁净的她。
但我无法解释这件事。
她喜欢这么叫我,她希望自己的其他人一样。
那天我做了让我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后悔的事,我跟着胜男进了病房,坐到了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