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我低下头,看着她握着我的手。
她的左手肿着,整整大了一圈。
但她的右手好好的,它握着我的手,那么纤细,那么苍白。
我随便一下就能拉开,但对我来说,它却好似一个锁。从它当年指着那幅《星空》开始,我的整个人就被她锁住了。
我沉默着,而她继续说:“我很奇怪,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我抬起头,想说话,但她并不停止,我没有说话的机会:“我拥抱了你,让你感觉到恶心。”
我不得不插话:“没有,胜男……”
“恶心是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对不起。”她用力地、缓缓地说,“你喜欢宇宙,宇宙让你感觉舒服。我知道很多宇宙的事。”
我闭上了嘴。
她看着我说:“我们……只说宇宙。”
她问:“这样可以……吗?”
我说:“你想我们可以继续见面聊天,聊宇宙,是吗?”
她又开始看向别处,一边说:“宇宙是你喜欢的。”
看着别人的眼睛对她来说太难了。
何况我已经看到,她的双手正交握在一起。
我说:“你喜欢我,希望能做让我开心的事,是吗?”
她的眼睛快速地往我身上扫了一下,随后又看向墙壁,说:“我不会再拥抱你了,只有宇宙。”
可能这世上真的有那种自制力强大,能够在这种状况下还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的牛人吧。
但那一定不是我。
我抱住了她。
我说:“你会拥抱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也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