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但这样真的不行,你撑不住的,而且你家又那么危险。她那么呆那么傻,她不行的……”
这天的最后,候太太对我说:“对她狠一点吧,我不想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趁着她年纪小,我还想把她嫁掉。”
其实我醒来时,胜男的状态并不差。
她生产的过程很不顺利,阿节的个头并不大,胜男也认真学习了顺产时的呼吸法。
然而麻醉师却临时「有事」,并没有出现。
胜男的神经比常人敏感得多,她受痛后所体会到的痛感也比寻常人强得多。
过于疼痛会让她失控,木僵,忘记所有应对方式,这在生产过程中是致命的。
我醒来时,其实见到了胜男。
那时我脑子混沌,只记得她坐在我的床边,那颗大肚子特别明显。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手里拿着一本书。
她念了一会儿,但我其实听不太清。
这感觉就像在梦里,其实在昏迷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那些声音模模糊糊,像在公共澡堂,无法分辨,在耳边嗡嗡个不停。
我看着胜男,不知时间。
终于,胜男放下那本书,看向了我。
此时周围似乎清楚了一些,我身体也开始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我已经有了工作。”这是我醒来后,听到胜男所说的第一句话,“上司说我做得很好,我的年薪是十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