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谢印雪也注意到,其他参与者们的表情,在张彩霞开始念第三行字时开始有了变化——变得越发惊恐和害怕。

谢印雪垂眸看向坐在自己腿边的柳不花,问他:“不花,你有看到什么吗?”

“没有。”柳不花摇着脑袋,看向谢印雪眼底一片清明,还指着其他参与者问,“他们怎么了?”

看样子,柳不花似乎和他一样,都没有看到令这些人目瞪舌彊的恐怖情景,而他和柳不花此刻的对话,也根本传不进这些人的耳内。

谢印雪缓缓勾起唇角,轻声道:“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挨坐在谢印雪椅子上的步九照闻言侧身看向青年,单眉一挑问他:“你要开始做生意救人了?”

“不。”

青年还在拨弄着梨花镯,他用指尖抚过梨花镯上每一条纹路,力道轻柔,声音温和:“这个游戏并不是活到最后才能通关,得拿到五朵小红花,而我每天只能帮学生完成一次作业,这个机会我得为不花留着,如果我今天救了这些的人,明天他们死了,或是拿不到五朵小红花,那我救了他们都没用。”

因为他们活不到副本通关,那么交易所要的报酬,他们就无法支付。

而帮助人通关减轻身体病痛的折磨,本就不是谢印雪最要紧的事,他唯独要保住的,只有自己和柳不花。

步九照望着谢印雪,这人垂眸低眉的模样仿若怜悯众人的菩萨,出口的话每一句却冷得让人彻骨生寒:“陈云愿意救每个女学生一次,是她的公平;而我的公平,就是谁也不救,大家就各凭本事活下去吧。”

“谁都不救就是你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