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花朝他走近几步,还发现谢印雪一贯用来束发的红绸带,不知何时改换成了细细一根白麻布。

而青年听见自己走近的声响,便微侧过身来问他:“取到伞了?”

柳不花点点头:“嗯。”

谢印雪又转过头,往停靠在大门外的跑车走去:“那我们走吧。”

但不知是渐浓的秋意使得晨风愈寒,还是阴天的气息本就过于冷冽,谢印雪刚迈出大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山风激得闷咳不止,好不容易停下来后又是满手的鲜血。

“干爹……”

柳不花见状抽了一口凉气,小心为他递上一卷干净的纸。

谢印雪用纸擦干净手指和唇角的残血便坐上车后座,闭目平复因剧烈咳嗽而急促的喘息。

柳不花从后视镜中看了他许久,眉头微皱着发动汽车,向云蔚大厦驶去——因为朱易琨那厮又给谢印雪打电话喊救命了。

不过这一回的他的救命不是为自己喊的,而是为他一个叫做“蔺建贤”的朋友。

据朱易琨所述,蔺建贤这人是他的发小,更是在他的事业陷入低谷时给予过他鼓励和金钱资助过的大恩人,所以蔺建贤有难,他必须得帮。

虽然这回的忙有些“特殊”他帮不动,但好在他认识谢印雪啊。

恰逢谢印雪连续两个副本没和参与者们做成什么交易,眼看因着代病好了许多的身体又有逐渐转弱的趋势,于是朱易琨电话一来,谢印雪就接下了救他发小这笔生意,故如今才和柳不花踏上前往云蔚大厦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