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琨试探性问过蔺建贤,蔺建贤说他不说是不想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报警的话警察过来一查,意外身亡的工人那档子事就瞒不住了,故也不能报警,他思来想去,如今能帮他的人就只剩下朱易琨了。

话说的是有那么一番道理,可是也已然无法全部将那些疑点清楚。

“我昨天其实也让他来找过我,但他说他那栋的镂的电梯坏了,上不来,得喊人来修。”朱易琨将蔺建贤没离开住处的原因全盘托出,然而讲完后他自己就先嘀咕上了,“电梯坏了不能走楼梯吗?”

昨天情急之下朱易琨都没想到这一点,今天被谢印雪问了一通,那些被他忽略的疑点便露出浮出水面,让他再难忽视。

看见朱易琨脸上因着担忧蔺建贤的焦灼之色渐渐褪去,谢印雪终于放下茶杯,总结道:“你昨天没去见他,是因为你也察觉到了蔺建贤言语和行为中的怪异之处,所以你不敢去。”

朱易琨讪讪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

谢印雪道:“不过我也觉得你有句话说的很对。”

朱易琨问他:“哪句话啊?”

“他有可能已经出事了。”

“啊?”

谢印雪没解释太多,话音落下后便起身走向门口,柳不花立马迈步跟上他,原本被朱易琨打发到一旁防止偷听或是打扰他们谈话的芳芳瞧见谢印雪和柳不花似乎要走,自己也赶紧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他们:“谢先生你们要走了吗?我也和你们一块离开吧。”

芳芳总觉得自从自己踏进这座大楼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感萦绕着她,阴冷凄寒,像是有人在往你脖颈上吹气似的,但一开始她只当是云蔚大厦的空调开得太足没放在心上,直到踏入电梯后碰上那桩诡事,芳芳就再没法欺骗自己了,宁愿哪怕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都想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