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也安静了。

一号病房内,卞宇宸率先躺上床,侧着身和谢印雪说:“谢先生,我能帮大家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两天,就全得靠您了。”

谢印雪抬起他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向他表明自己目前是个伤患,问道:“我要是帮不上忙呢?”

“您何须自谦?这忙,您一定帮得上。”卞宇宸脸上的文雅和气笑意不曾停止过片刻,“也只有您帮得上。”

闻言,谢印雪也笑了笑,颔首指着他腕间的红绳说:“你手上戴的红绳不错。”

“谢先生您想要吗?”卞宇宸掀了被子坐起,解下其中一条亲自送到谢印雪面前,“可惜这红绳只有祈福之用,比不上谢先生您的梨花镯。”

谢印雪垂眸望去,看了两眼便道:“于我确实无用,不要了。”

“好。”卞宇宸重新戴好红绳返回病床,吃下入睡药前还和谢印雪说了声晚安,“那我先睡了,祝您今晚有个好梦。”

至此,病房中又只剩下谢印雪一人还未入睡。

他低着头拨弄自己右手上的绷带,五指反复张开又合拢,动作却艰难滞涩,半晌后他也轻叹:“废了。”

——这只手用不了剑了。

虽说他还能用左手,但总归不如右手好使。

不过今晚也不是全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