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戟,算师父求你,这卦你就别算了。”谢印雪听完就不由揉上额角,面露忧色,感觉自己又要病了。

步九照在锁长生里可从未见过谢印雪露出这般神态,他瞧着新鲜,又爱屋及乌,觉得青年怎样都是好看的,便从头顶滑到谢印雪颈侧,用蛇信轻触青年耳廓,再度吹枕边风说:“你就让你小徒弟算呗。”

谢印雪很不客气地拆了小徒弟的台:“他不行,算的卦不准,我看了心烦。”

最好的老师教出了最差的学生,这谁看了心情能好啊?

步九照问:“他算过什么卦?说来给我听听。”

谢印雪睨他一眼:“说给你,你能知道他算的准还是不准吗?”

“这是自然。”步九照大言不惭,在谢印雪肩头肆意游弋,犯上蹿下,“我能看清所有凡人的此生因果,毫厘不差。”

沈秋戟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小干妈”,冷哼道:“你一个蛇妖,人形都化不了,懂什么是因果吗?”

“这具蛇身不过是我操控的凡躯,又不是我本体。”步九照看在谢印雪面子上姑且不和沈秋戟计较,用妖异森然的苍色竖瞳在沈秋戟面上逡巡须臾后,嗤笑一声说,“我都不用算卦,就能一眼看透你此生因缘。”

沈秋戟觉得步九照在瞎扯,这蛇妖肯定是仗着自己蛊惑了他师父的心智,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实际上什么本事都没有:“那你看看我大哥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果不其然,爬回青年头顶的小白蛇说:“他暂时不行,你师父也不行。”

沈秋戟看着那男妖精在他向来矜贵孤高的师父头顶上作威作福,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不屑地骂道:“那你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