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青年的指尖却在堪堪触及第二节扣子时停了所有动作。

“步九照,这里的帐篷隔音都不太好,但我觉得,你可以让它们变好。”他像是有意要戏弄于自己,说话的调子也悠悠缓缓的,很是磨人,“……告诉我,你可以吗?”

步九照嗤道:“这有何难?”

他知晓谢印雪就是想听他这句回答,果不其然,青年听罢眸底的温柔笑意霎时缠绵如丝,似乎那轮孤不可摘的清月染了尘世的欲望,愈发摄人心魄,步九照的心弦也全然被他掌握,任他肆意撩拨。

但谢印雪却偏偏松了手,不再解开那困住凶兽肉身的唐衫,而是拎起自己腰间用来束衣的金绳,递到步九照唇边,为了迫使男人张口,他还用指腹压了压男人的下唇,示意他咬住这根绳金线。

步九照见状不由挑眉,他不明白谢印雪为何要这样做,可他视谢印雪如珠如宝,在青年面前是一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纵然这样做了传出去他要被人耻笑至死,他也仍是张口顺着谢印雪的意思照做了。

而步九照咬住金绳的那一刹,青年便像是情难自抑般颤了颤眼睫,连都更轻了几分,仿佛他也不信自己竟是此情此景的其中一人,他又唤了步九照的名字:“步九照……你拉住它,我就是你的了。”

拉住在这条金绳会怎样?

青年这身完全依靠金绳固定的祭司长袍会全部散开,再也拢不住底下的雪色风光,由着步九照在上作画,勾勒出如梅灼灼红印,亦或惹人生怜之碧紫。

满心满眼装的都是谢印雪的步九照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蛊惑。

他也咬紧了上下齿,正要将金绳扯松,却因想起了别的事骤然顿住,而后拒绝:“不行,夜还是得守的。夜里若有事,你这衣服不好穿,赤身出去,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