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子重新平稳地进入行驶,朱易琨狂跳的心脏也随之平复下来。

不过受了这么一番惊吓,朱易琨色批心思淡了,还有点莫名心慌,他便松开黑皮裤美女的手,把指间的烟叼回嘴里,想去摸脖颈上的项链——谢印雪先前处理他发小蔺建贤那档子事时,曾留下过一只梨花镯子,让他送去附近的寺庙或是道观,请高僧和道长为镯子做场法事,送附着在上面的蔺建贤去投胎。

朱易琨老老实实地送了,也花八十八万块办法事。

法事结束,因着谢印雪说过镯子可以留下来用以辟邪,于是它便被朱易琨串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毕竟谢印雪手太细,朱易琨想戴也没法将其戴上手腕,只能出此下策,以保证镯子不离身,保佑自己百邪难侵。

从那之后,朱易琨靠着辟邪镯子给的底气横行无忌,果真没再碰到过邪祟。日子久了,他忘乎所以,以至于今晚两瓶酒下肚就敢调戏路边美女,一点儿不记得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半夜载人也容易载到脏东西的忌讳。

或许是报应,所以他这一摸,摸了个空。

——谢印雪给他留的辟邪镯子不见了。

“我他妈镯子呢?!”

朱易琨张大嘴巴,烟蒂掉到裤子上他都没反应,只觉得一股森寒凉气从脚底蹿到了天灵盖,眼睛瞪得跟怒目金刚似的,震惊、害怕等情绪交织在他脸上,使得他表情格外扭曲。

老赵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老板,什么镯子?”

朱易琨和他说不清,拍着座椅扶手:“快快快!倒车回去,我要回去找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