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其中关窍后,詹蒙气得想骂锁长生心思歹毒耍阴招,但话到嘴边又怕损阴德,急急改口:“见完屠文才,我已经在反省了,以后我一定多向陈云女士学习。”

他对陈云没别的想法,其他人却未必。

吕朔和萧斯宇拦到陈云身前,挡住卞宇宸的视线说:“我们都只想离开这里。”

“我知道,这是肯定的。陈姑娘对长生没有兴趣,我们这些人留下来也不能通过审判,最好的路当然就是抓紧时间把石梯造完,回到现实,谢先生——”

卞宇宸脸上的浅笑恰到好处:“您说是吧?”

前两日谢印雪人瞧着话少卑谦,是由于刚进副本,不了解先前没见过的参与者们底细和性格,加之他自身情况特殊不同往日,便选择暂敛锋芒,待时而动。可如今屠文才这个最难预测行为的不稳定因素已经被消除了,两三日下来谢印雪也已把其他陌生的参与者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哪还容得下卞宇宸在自己面前这样搬弄寻事?

况且他和卞宇宸不管表面装得再融洽,内里也一定宛如水火注定不能相容,尤其是在这能决定谁可获得长生的最后副本里。

只是卞宇宸想对他施压,也不先撒泡尿自己照照,认清谁才是孙子。

这厮若认不清,谢印雪不介意给他递面镜子,于是当即勾起唇角,暴露了刻薄寡情的孤冷性子,恣骜慵声道:“你们卞家不是最善卦理吗?想知道,自己起一卦便行了。这等小事也要问我,难道你二十年光阴下来竟学成个废物?”

“还是说,你其实是在胡诌借口,想改换门庭,拜入我门下?”

谢印雪炮语连珠,没给卞宇宸半分还嘴的机会不说,还字字诛心:“可惜我门下弟子名额已满,不过你若诚心,跪下给我嗑三个响头,我倒是也可替我徒儿做主,勉强收你做个徒孙,现教你一手‘小六壬’推算推算。”